河南打工仔：越南五年赚中国十年多

路修好了，人却少了；房子很宽敞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。如果回家的时间不是春节，很难凑齐四个人在村里打麻将。在外打工15年，曹永辉虽然每年至少回老家一次，但变化莫测的村庄让他越来越陌生。

33岁的曹永辉来自河南，一个农民工输出的省份。除了是三个女儿的父亲，他还是数百名越南工人的领导者。自2000年在广州“出道”以来，他一直在一家台湾鞋厂工作。随着这家劳动密集型工厂的搬迁，曹永辉的工作场所也发生了多次变化。五年前，他从福州调到越南清化省。

曹永辉在越南工作一年后，在老家县城买了140多平米的房子。现在，他和他的妻子都在越南工作。他们是让当地人“羡慕嫉妒恨”的“中干部”（来自中国的干部）。两人的月收入都在1万多元，厂里当地工人的平均工资在1100元左右。

但曹永辉经常觉得“为别人打工的日子就够了”，他打算再打工两年，攒下一笔钱，自己回老家做事。但是在家里做什么呢？他一直一无所知。其实五年前刚到越南的时候，他就有了“工作两年回家”的念头，但由于生活压力，他一直没有实现。

“挖空”的乡村

在曹永辉的老家临颍县曹庄村，他是一名早期的农民工。那时，村民的主要收入来自务农，外出打工的大多是小男孩。

大约五六年前，曹庄村和附近几个自然村的耕地开始被承包上百亩甚至上千亩，农村劳动力开始得到充分解放。外出打工的人发现自己在地里干了一年，却不值得在外面打工两三个月的工资。

十里八乡的很多村民都变成了候鸟，只有过年才回家。村里的路虽然修好了，房子也宽敞了，但人却越来越少。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，我经常在池塘里洗澡和钓鱼。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垃圾，到了夏天就散发出刺鼻的气味。

距离曹庄村一公里的达州村是该镇较早开展新农村建设的自然村。近两年，一口气建成了100多套商品房。两者都卖不出去。 “房子卖不掉，今年春节前就开始促销，一平米降到900元，没人买。”当地一位村民告诉记者。

像曹永辉这样的有钱村民，基本上都是在县城买房。临颍县的房价也涨到了每平方米3000元。而七八年前，同一拍品的价格不到1000元。 “现在农村结婚，很多女人都要求男人在县城买房。”达州村的一位村民说，该村至少有 30% 的家庭在县城或省城买了房。

“要不是过年，老家的人会很少，能出去打工的就出去，感觉村子都被掏空了。”在曹永辉看来，年轻一代早已失去了种地的意识去科威特打工一般能赚多少钱，愿意回去的人也越来越多。越少，农村仍会增加下降。

就在曹永辉老家大量外出打工的同时，福清市远郊宏宽工业村也开始腾飞。 2002年曹永辉从广州到宏宽工业村的时候，还是比较荒凉的。很快，他的台资制造商在福清建立了三个硫化鞋代工厂，员工七八千人。而且这样的厂家有几十家。

大量厂商的进入和全国各地工人的涌入，极大地刺激了当地经济的发展。 2010年曹永辉从福清分公司调到越南分公司时，宏宽规模以上工业村工业产值已突破100亿元，是2005年的5倍多。

回国的想法一直是

曹永辉15年的职业迁移，几乎与他供职的台湾厂商同步。 2000年左右，这家制造商在广州起步。起初，它从其他制造商那里租用了一条运动鞋生产线，为国外运动鞋品牌代工。后来生意越做越大，在广东建了几个分厂。 2002年，厂家落户宏宽工业村，迅速发展3家分公司。<​​/p>

2009年以后，东南沿海地区开始面临用工荒，劳动密集型的鞋厂也“免不了”。当时，包括曹永辉在内的很多中层干部都有招工任务，甚至还要回老家招工。

当时去科威特打工一般能赚多少钱，厂商开始向另外两个方向迁移。一个方向是曹永辉的家乡河南。 2010年以来，制造商先后在豫中舞阳县和舞钢市建设了三个分厂；另一个方向是越南，制造商在2010年后开始在越南扩大生产。建立工厂，现在在越南有十多家分公司。<​​/p>

据曹永辉说，他刚调到越南工作时，“那里是鸟儿不拉屎的地方，周末出去喝一杯要走好几公里，工人也不容易管理并经常罢工。”近年来，老板在越南的业务不断发展壮大，员工人数超过10万人。国外厂商的加速进入也极大地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。 “我们现在工作的区域，正朝着当年宏宽工业村的方向发展。”曹永辉说。

知情人士透露，与近年来大部分劳动密集型企业搬迁一样，曹永辉搬迁厂家也是为了节省劳动力成本。 2000左右，越南1000左右，四五年前是四五百元。”目前福清3家分公司已经关闭了2家，剩下的1家还很难招人. .

公司在越南的大部分中层干部都来自中国。曹永辉介绍，他和妻子的月薪一万多元，比他们在国内的时候高很多。过去五年，他们在中国挣的钱比过去十年多很多。

但是，曹永辉心里还是想“回家”。他介绍说，他在 4 年前错过了一次机会。当时，老家的朋友邀请他一起去成都做木材生意。他的家人担心在生意上会赔钱。再加上他刚买了房子，又缺钱，所以他也不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。 “邀请我一起做生意的哥们在成都赚了几百万，但我绝对不会靠替别人打工发大财，在外打工这么多年，我已经做的够多了，两年挣钱，我就来回来自己工作。。”

至于要做什么，他还是不知道。 “这次我一定会回来的，大女儿马上就要上初中了，再不回来，一转眼就上三年级了。”在外打工的时候，他最担心的是家乡的三个女儿。

事实上，像曹永辉这样的农民工，近几年想“回家”，因为成千上万的农民工在他们工作的城市买不起房子。河南省统计局官网调查显示，河南省农民工选择省外工作的比例从2012年的47.4%下降到43.@ 2013年>6%。%，到2014年这个数字下降到39%。相应地，选择就地（本县本市）工作的比例在上升。